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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蹄乌:还是那个叫做十渡的地方

编辑整理:十渡旅游网旅游热线:010-61346396更新时间:2011/12/13热度:

中午了终于决定还是去十渡与那两家儿会合,天空虽有点阴温度还是很舒适的。

谁想节日期间却出乎意料地改变了对杜家坎的认识,今天它不但一点儿不“堵大爷”而且通畅得让人不敢相信。高速转省道一水儿的柏油路面,平整宽敞绿树成荫。驱车百公里后,到是在进入一渡时遇到了拥堵,索性停车吃饭,虹鳟鱼烤羊排外加野菜团子,边吃边望着平整的山路上下密密麻麻的车辆,巡逻的警察和巨大的广告牌前一拨一拨旅游的人群,对面的山崖在雾绰绰的迷蒙之中,不断鸣响的喇叭声和喧闹的人声,在我的耳际幻化成了吼叫的汽笛声……

当火车喘着吼着喷出浓浓的白色蒸汽开进十渡车站的时候,我们难以按捺心中的兴奋发出了一致的叫声,像一群脱离了牢笼的鸟儿似的,欢快地冲下了车,这是我们第一次到野外上课,由工艺美院的岳景荣老师带着我们全班(除去有几个请假没来的)来到这里进行为期六天的写生。

两辆马车载着我们颠簸在石滩路上,车斗是铁皮做的,刚上去挺新鲜,等时间长了加上行走在都是卵石的路上,连颠带磨硌得屁股生疼,尽管这样,我们沉浸在从拒马河上飘来的清爽的风中,有着北方小桂林美誉的山峰深深地吸引着我们的视线。放眼望去,旷野无人峰峦层叠石壁陡峭,山体层积的断面随着山势上下起伏,拒马河水像一面镜子般平铺在山脚下清澈见底,微风徐来涟漪阵阵,山光水影人在画中行。初来的兴奋,美丽的野景,让我们根本顾不上臀下的累痛,一路欢歌……

“走吗?”耳边柔柔的一声唤醒了我的回忆,眼前上山的路上已是清静了许多。

车行进在弯曲的山路上走走停停遇水过桥,十渡之所以叫十渡,就是这一段的拒马河道弯曲迂回,要过十个渡桥才得此地名。这是我的解释,不知道是否正确啊!就这么快慢兼程地到了六渡,景色状况糟糕的更加令我大失所望。

路上汽车挨挨匝匝,路边垃圾施工车辆遍及河滩两侧,水量稀少的河道里拦起了一条堤坝,蓄起水来供给玩竹筏的游人嬉戏,就那么还没有半个足球场大的一片儿水里,七八条竹排浮在水面上,或单人或双人地在上面拐来窝去的,看着都乏味,还有什么小小竹排江中游的味道呢?我离开公路顺着河道向里面走了走,山还是那样的山,水却没有了昔日的清澈,坡上赫然一座汉白玉石桥和拙劣的栏干,一座亭子业已经油彩完工了。

我拦住一位村民大叔询问,得知这里还要架一座跨河大桥,就是山洪下来也不会影响旅游的车辆通行了。顺着大叔手指的方向,我又陷入了对那年的沉思中……

我们一帮同学就住在六渡村口的一个小旅馆里,一是六渡处于十渡的中间,水面是比较宽阔的,山势也好看有利于我们取景。再就是六渡的小旅店比较大,每个房间四张床,每张床位一天一元五角钱,店里还管做饭平均每个菜只收1、2角钱,虽说是那会儿没有旅游开发,也算是物美价廉实惠得很了。

安顿好了以后,大家把费用集中起来,却一致推举我来管每天的支出账目,说我细致,奇了怪了在家我任嘛都不管不上心,我妈说我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居然到了外面每次都会推选我管账,也不从那儿看出我细致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一成不变地外出写生,早上爬上山选好位置,摊开笔墨开始,一直到中午回去吃饭,稍事休息后再上来接着画,天黑了算。好在我们是画山景,不用到山里面去也不用爬得很高,但是中饭前后的时间是最热的时候,太阳火辣辣的,山上没遮没拦整个一烤人干,这还不算,毛笔和墨汁一会儿就被太阳烤干了,拉不开笔了,还要时不时的用带来的水润笔添墨,几天下来我们都晒黑了,可是晚上在宿舍里大家互相观摩一天的写生成果时,都开心极了,在大家欣赏作品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男生的画都是用线很纤细很规矩,而女生的画却基本上都是豪放的粗线条,笑过之后得出了结论:阴盛阳衰。大概近几年社会上各界人等的表现,就是从我们那里沿袭下来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每天晚上我们都是靠打扑克消磨时光,有一天大家突发奇想,黑咕隆咚的摸到了河边,坐在石滩上讲鬼故事,面对着黑森森的山影伸手不见五指,直听得浑身发紧毛发倒竖,也还是愿意继续听继续讲,夜里的寒气弥漫开了的时候,终于忍不下去一路大呼小叫着回去了。我没有记住那晚都讲了些什么故事,只记得那晚的天上有数不清的星星,偶尔还有流星划过。

有的同学因有事儿陆续先后提前回京了,临行前的一天只剩下我们四个人,那一天我们过的终生难忘。

早晨起来我们没有再去画画,最后一天怎么也要游玩一番的,先是爬了会儿山然后顺着河道走了走。淌着清凉透明的水感觉很惬意并且游了泳,中午我们就在阳光下的石滩上野餐了一顿,食物是在商店里买的熟食和一瓶白酒,按说四个人一瓶酒不算多,但是我真的是没有酒量,满两通红不说,虽没有天旋地转也脚踩棉花了,就这样我也不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沿着只有一脚宽的小道爬上了一个直上直下的小山崖。上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攀爬窜登的挺来劲儿,转过去的时候我发现看不见石滩上的另外仨人了,心里有点发毛,赶紧回身往下走。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这儿还晕着呢,挺老高的往下一看立马出了一身白毛汗,少说也有六层楼高了,左边是直削削的绝壁,右面墙一样的陡坡,往下走不远还有一道一尺多宽的沟横在脚下,我心里琢磨上来时候怎么没注意这道沟呢?其实搁平时根本不算回事儿,可当下我是头晕目眩脚底下没准儿,站那儿半天儿没敢动窝儿。使劲眨摸了几下眼睛,总感觉一迈腿就要碰撞到右面的墙似的岩壁上,准把我弹得掉下去。就这么约莫有5分钟的时间,最后一咬牙右手抓住右边石缝里长出的酸枣棵子,也不管扎不扎手就一步迈了过来。

回到大家身边的时候,他们都瞪着疑惑的目光问我这么半天上那儿去了。

晚餐意外的在小饭馆里,在偏远的大山里的一个简陋的小饭馆里用餐居然是烛光晚宴。由于停电老板给我们每个人点燃了一只白蜡烛,就是那种再普通不过的白蜡烛,吃着两块钱用盘子从铝盆里一下能盛多少算多少的甜杏仁,绿绿的山野菜鲜美的干靠小鱼儿和黄澄澄的贴饼子,在摇弋的烛光中我们都醉了,是那种从心里醉了的感觉。

……

会合了住下了却再也看不到清澈平静的水面和满天闪闪的星星了,成排的房子旅店别墅占据了原本青翠的山坡,小贩的摊位蹦极的高台分割了连绵的山脉,震耳的高音喇叭和喧闹的鼎沸人声打破了石滩上的宁静,尽管这里比起京城来还是那么的富有山野情趣,但是已经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十渡了。

我试图从房屋的缝隙间高台的拼接处努力向外看,拼命地想从某个山顶上寻觅到当年车把势送我们去火车站的时候,从颠簸的吱嘎作响的车斗里指给我们看的,赫然突兀在山顶绝壁上的一个偌大的佛字,据说文革的时候有人想把那字铲掉,却铲掉一层还有铲掉一层还有……本就是天生地长的石头字。

但是我没有看到。就像回到家里的时候,她问我,我们这一趟到十渡玩儿什么了?怎么感觉什么也没有玩儿似的。

我也有同感,什么也没有玩儿……

附:本次十渡之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