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心存锦绣,说不出口
在你不露声色的俯视下,
一只蚂蚁和草芥的要求
远远高过一个女人的重量
高过她铺天盖地的卵子
日复一日的冷青丝
潮汐如期暗涌,虚妄的沙滩
小孩子的脚印,说没就没了
主,你拿走他们的性别留下名字
拿走孔雀蓝,留下金盆洗手
那小小的嫩嫩的五颗花生米
我的脸只想挨着睡去哪怕一次
你把我像钉子一样钉进家的门轴
我阻止不了它吱呀吱呀的呻吟就像
阻止不了我的爱人挑起门帘
迎面而来的哈气,那羽毛般的性感
主,这不过你是第二重的顺水推舟
你到底要把我推向第几道渡口
才能让这幅山水修复完整
"那最早写出文字的人定是最先懂得羞耻的人"
我的笔,你只在黑夜给它注满黄金
只在行走于刀簇和暗箭里拒绝沉默
明月在上,我微笑地将灯儿打开关上
不为呼应你日复一日的不满
只想吸引路人脚步,停下,推一把
再推一把,让船上的女子迅速卸去花黄
一日千里,白发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