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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antown:2008年秋游十渡 超High

编辑整理:十渡旅游网旅游热线:010-61346396更新时间:2012/11/25热度:

十一号早晨十点,被电话铃声闹醒。由于我在半夜两点半后那条以防万一的短信,琳和静在试过手机后打通了我那鲜少投入使用的宿舍座机(座机上打来的电话,倒是好像超过一半是电话调查)。头脑还不甚清楚的我,一听她们说到我的去与不去关系到大家能否吃上烤全羊,也不好再把似是而非的身体理由搬出来。毕竟腿痛星期五就基本消除了,此前也只是将此暧昧原因预留为懒惰的借口罢了。

杰也过来了,她按我短信的提醒把那把伞带了过来。五位跟我们搭伙的香港同学也跟静接上了头。随后听说他们是在旭的牵头下入伙的,孰料旭自己倒是身体不适来不成了。其他几个不来的人,当时听说祥下周要考T,后来听说楠去宣讲会,为去参加培训。至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干和身体有疾的星,他们的缺席不需要特别的理由。在车上坐等了一阵,最后上来的是拎着两大袋饮料的宁和琤。静告诉我们莉还没回到北京,她和怡会晚点去前门倒车到十渡去。从起点坐到终点,七十几站……事实上,如果她们两个同行,这十九座车的座位还真不够。

车上京石高速后不久我睡着了。一觉醒来,我们已经行驶在郊区公路上。虽然只是两车道,但路非常平直,两边还有像模像样的公交站台。两边的田地里时不时出现干枯的玉米秆,而副驾则在路过一道人工深沟后提到了南水北调。路上轿车不算少,农家乐也渐渐出现,有一家甚至打出了个“来这里吃吧”的大牌子。路边有好些水果采摘园,时不时出现的柿子树让记得柿子甜腻的我有点嘴馋,而一个果园挂着猕猴桃的牌子。空地和屋顶上偶尔能看到晾晒着的玉米,而路边售卖的大冬瓜和大南瓜则颇吸引眼球。

丁字路口处的路牌列着一大串景点,除了十渡外野三坡也是个不陌生的名字,那比十渡远大约三十公里。比较让我意外的是,十渡是国家地质公园(房山世界地质公园),还是AAAA景区。我以前对北方的自然景观,还是歧视心理太深了。

已经来过四次的王导(上一次就是两周前跟五三一起来的,那次怡也被爽拉来了……好尽责的辅导员……)说渡口有十三个(实际上第二天去的东湖港已经在十五渡了)。在看到路边一块大约写着“十渡国家地质公园”的大石后,那时我还没意味到已经进入景区。随后我们驶进了山谷,虽不狭窄但两旁山脉都颇为陡峭。一条河也出现在了眼前,后来知道它叫拒马河。再后来一渡二渡三渡的石碑很快接连出现,我才终于了解这个景区是怎么一回事。在每一渡都有些支着牌子的农家乐,到达十渡前也有好几个景点。

拒马河不算条大河,所以想起这样壮观的沟壑当初竟然是在水的作用下形成,心中会有些感慨(当时很坚定地在旁人问及时说这山谷必定是流水切割形成的)。河道非常曲折但多数河段水明显很浅,司机们议论时还说现在的水已经比五一时大多了。河道中有不少人工筑的堤坝,在那一河段将水位稍稍抬高,用于竹筏等水上项目。最吸引大家注意的要属沿路出现的超过二十对拍婚纱照的新人,穿一身纯白婚纱的新娘实在到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到达目的地前有个丁字路口,在路口处有个不小的抗战纪念馆。随后车子开进了一个小村落,车刚开进停车场静就与接到电话出来的农家院老板娘顺利接头。大家鱼贯下车,琳付了350的一半车费,而司机还要赶紧赶回两小时车程外的家。

沿着正对村口的主路往里走,沿路有农家乐,也有卖羊肉串之类食品用品的小店。我们住的是共用一个朝向院子出入口的三个房间,左边的房间有六七张床,右边的房间有四张床,中间的则是一个套间。大家商议后决定女生使用两旁的两个房间,男生使用中间的套间,但把外间的其中一张床搬到左边房间去。

男生间的床位分配有个尴尬的问题——内间放的是一张货真价实的双人床(一开始这自然用来揶揄琤和宁,不过他们没答应。后来王导说两周前五三有对couple真那样做了)。王导用书包占据了最靠外的一张床,随后勉又在他开口后要下了连体床。落单的那张单人床理所当然归属来自香港的峰,而局面基定时进来的单大剌剌地说我们俩去睡双人床,回头又立刻去告诉了女生们。接连听到两阵狂笑,我颇有点羞恼。基本上是全体中第一个使用院里厕所的,这个偏僻昏暗但很干净宽敞的厕所最有趣之处是用筷子作门闩。

第一个游乐项目是划竹筏,一小时十块钱。走出村子穿过马路,没多远就到了停筏子的岸边。半途的场坝上有只小羊,女生们颇感兴趣的凑上前拍照,我则太晚反应过来。路上听说五二在上午的篮球赛输给八字班,打球拼命的典则在下午五三的比赛中脚部骨折(王导发短信问了贺战况。这次他们只赢三十多分,不算很嚣张……)。勉说起自己在五三外的班级都能打上主力,可是没有班级会为他一个人而组联队。

事先完全没想到拖鞋在划竹筏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当然那时也不知道发邮件提醒的王导有如此丰富的经验。人一站上去水就漫上来的筏子让女生们望而却步。琤的鞋底有透气区,但雨天专用的塞子她没带。她一度想用塑料袋包脚,最后决定穿鞋脱袜。而王导最后把拖鞋让给了同船的杰,自己光脚上了船。在拿救生衣时多数人都挑选了鲜橘色的,勉和我则随便穿上了浅黄色的。

勉和我上了同一艘竹筏,他持长竿我拿短竿,我自己动手解开了橡胶绳。我们挣扎了一番才逐渐找到了感觉(我那根竹竿的末节都被戳掉了半边),而这水浅的河道中倒是没有让筏子搁浅的暗礁。我一直手持相机试着拍些照片,结果在拍摄者摇晃而光线不足的双重打击下,这些照片基本上都失败了。我们和琤/宁、婧/玥一起奔上游而去,在掌握方法后男生合力的优势显现了出来。我们终于到达竹筏聚集的小瀑布边时,早早到达的王导/杰调头回去,而原本停筏上岸的几名学生也上筏离开。

我们费了番功夫才终于把筏子停到了中间那段无水的堤坝边,勉用橡胶绳把它拴住。脚穿拖鞋的他轻轻松松就爬上了矮坝顶端,而足踏运动鞋(好歹这次还终于穿了那双在宿舍躺了半年多尚未怎么见过世面的新鞋)又腿脚不利索的我则费劲多了。拍了几张照片后,手持相机的我终于在爬下堤坝时出了乱子。流水打湿了我左小腿外侧的裤管,还顺势灌进了我左脚的鞋子里。

事前我们还对回程时间小有担心,不料驾轻就熟顺流而下的我们仅仅五分钟就到了码头,半路上我还连拍过河对岸的鸭子。随后我们去离码头很近的下游堤坝逛了下,还拍了拍悠闲自得的王导/杰(王导已经坐在船上了)。然后在勉的坚持下我们去看了看对岸一个小瀑布。这次上岸的只有勉一人,他在瀑布上方发现了一个很深的水潭(后来单说他把竹竿往那个潭里插,几乎没顶才戳到了水底)。回到码头时大伙儿已在岸上等待,最后回来的琳/嫡上岸的时间是五点四十一。

在岸边照相后大家走路回住处。月亮已经从山梁上露脸,而刚一走出场坝我们就看到了绚丽的晚霞。到达住处前,从静那里得到消息,莉和怡不会来了。莉从上海飞回来,预计两点到但四点以后才到校,与朋友约三点多的怡也在四点十分才等到朋友,两人都赶不上五点半的末班车了。她们两人不来的后果是,大家为了凑团体人数获赠烤全羊,每人得在原本140的基础上再掏15块钱。

晚饭前,琤在集体的指示下去问有没麻将,那边厢还没个准信儿(麻将和麻酱的问题……),这边的赌棍已经发现了目标。稍费脑筋终于把包麻将的桌布翻过来后,我们却遇上了宁和勉不会打的现实问题。最后王导拉了玥上战场,宁和勉则当起了几乎一窍不通的观众(晚上得知婧也会打麻将,也就是说这一伙人中来自巴蜀之地的三个无一例外会搓麻……)。由于饭做得很快,我们的麻只搓了一圈。

王导说他们那边的规则是八番以上才能胡,不过最后我们还是采用最简单的规则,除了只能吃上家外圈无限制。多年没真正打麻将(上一次是初二暑假在幺姨婆家,与蔡姐姐和她打三方),砌牌开始的一切感觉都已生疏。手上的牌一直不成型,在总算摸起的对四万碰掉后手上又没了对子。下首的玥吃了我三张牌,包括对四六筒吃了我的两个五筒,率先进入听牌阶段。为了不放炮,我硬把一个一筒扣在手上。台面上出现的条子始终很少,最后王导的七条点了炮。按王导的说法,一个两番的小屁胡。

十六个人,两张方桌,完美分配。王导、勉和我与五名香港同学一桌。席间聊起才知道除了与旭一起上课的倩敏,其他人是人文等其他学院的。五人中除了三个大三学生,还有大二和大四的。他们几个的名字,到晚上玩杀人时才知道,但也只是大致的读音而已——倩敏、佳文、Nobia、婷和阿峰。其中倩敏是从弗吉尼亚大学过来的,因此在学校里的身份是留学生。

桌上的菜其实没太多好说的,味道不错但对我来说肉太少,好几道菜都是靠一点点肉甩掉素菜的帽子。红烧的土豆和凉拌的土豆我都很喜欢,而桌上的一盘尖椒基本被我一个人干掉。不过考虑到即将到来的河边烤肉,我刻意留了肚子。

饭后我们没多作停留就出门了。湿漉漉的鞋袜让我犹豫再三,但我终究还是选择脱袜穿鞋出门而没穿走主人家在走廊上预备的拖鞋。其他四名男丁合力抬走了铁炉,而落后一步的我直到走上场坝时才从琳手上接过一盆鸡翅。

大家选定了一个比较近的篝火区,而烧烤炉则被放在了紧贴场坝灯光棚和桌子的草地上。我基本上从一开始就呆在炉子边。首先放下去的是些较小的形状规则的煤块,在黑夜的火光照射下很像烤玉米。炉边暖和得让狠下心把外套塞进书包的我全无寒冷的感觉,反倒篝火边温度不足却只剩下浓烟呛人的下风处座位。于是一听到需要有人守着烤炉,我立刻蹦了回去。

倒入半袋子煤块后,师傅让我用纸板把火扇起来。我的速度实在太慢,于是师傅在提醒过一次后接手自己干了起来。在一旁看师傅手中快速挥动的纸板,才恍悟这是一桩多么费时费力的活计。

首先上架开烤的是鸡翅翅中,我和玥一人一双筷子把大半鸡翅夹上了双层烧烤架。烤的过程并不短,师傅中途离开时滴落的油把火苗引上了烧烤架。我一心想着把聚拢的鸡翅拨开,但不断滴落的油让火势愈发猛烈,最后还是师傅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问题。在师傅的教导下拿竹签戳着觉得鸡翅足够松软后,王导上阵刷烧烤酱。

班委们买了两袋双汇王中王,但在只有一把刀的情况下剥包装实在麻烦,此外我们还没准备竹签。在几个人着手大规模剥火腿肠时,第一批鸡翅烤好了。在夹好第二批鸡翅后,我跑去篝火边拿了块鸡翅。在师傅的操刀下,鸡翅的火候恰到好处,入口鲜嫩至极。只是王导烧烤酱抹得太多,导致味道太咸,而烹制方式本身造成的强烈油腻感也不可避免地降低了味觉享受。

由于师傅只拿来了两三根竹签,我们最后只能把多数火腿肠也拿来像鸡翅那样烤(最开始两根串在竹签上与第二批鸡翅一起烤了)。工作了一阵子后我开始专司破相业务,拿着刀同时在两三根火腿肠上作业。其实以前从没干过这件事情,所以干的时候完全不知深浅。炉子这边始终呆着三五个人,这导致篝火那边的游戏没能开锣。

还没等香肠烤好,我们的烤全羊就被乘在托盘里端出来了。事实上在下午和勉一起听过王导、琤、宁对烤全羊(琤和宁就是大一在黑龙潭吃到这个的)又小又膻又硬的评价后,对这东西已没了期待。我把烤全羊端到篝火边,勉强找到一块顶部稍平的石头放下。跑回桌边找刀,未果。跑第二趟时,尾随而来的琤一下就在火腿肠的空袋子里发现了那把刀。在篝火边切烤全羊,不仅托盘需要扶,被风吹来的烟还呛出了我的眼泪。最终我把托盘端离了那个地方,很幸运地在不远处找到了块顶部很平的大石。

这只羊的大部分是我切的。这项工作除了油手外没什么缺点,我干得挺起劲。从头到尾我吃的羊肉并不多,但可以说这只羊实在烤得很好吃。期间曾为了吃别的丢下这份工作,让嫡接手了一段时间。从静那里拿了半根烤得很香的火腿肠,然后从琳那里分了块在篝火里烤得半生不熟的红薯。印象中当时还有两批人在开篝火晚会,旁边的一群学生勾肩搭背齐步走,还放了焰火。这一夜天上有星星而月未圆(孰料昨晚出门,那月竟已臻于圆满……),不远处的山脉上缆车的白色灯光十分抢眼。

把羊翻过身来切另外一半,技术更加成熟但吃客稀少,切下撕下的肉块逐渐堆积成小山,渐降的温度也决定着这些肉当晚不会再有人问津。大家坐着聊天时,不知怎么说起来Identity——一部我下载了但因为其变态情节而还没看的电影,看过这电影的人还真不少。火堆边的大家终于玩起了杀人游戏,杰没有参战,王导和宁担任法官,我则啃着块羊脖观战。这一轮的杀手是嫡和倩敏,身为警察的琤实在不低调得相当夸张。篝火的柴烧尽,需要更多柴得再出钱。觉得气温太低光线太弱的大家顺势决定移师室内。

端着托盘离开时我被师傅叫住。为把托盘留下,我跟着他到平房的一间里把羊肉倒进了塑料袋,除了那根脊梁骨外没留下任何东西。回去的路上琤说自己玩杀人一向多嘴,而几乎没玩过这游戏的嫡,第二轮时要不是同伴的坚持就杀掉琤了。一条小狗跟着我们一直进了院门,最后时刻我才意识到它是为了我手上拎的羊肉。我把啃了半天的那块羊脖扔出门外给了它,而随后琤丢了一根剩下的烤火腿肠给它。乍闻火腿肠竟还有剩,我颇觉遗憾。

折腾一小通后,大家在女生的大通铺房间开战。除杰之外的十五人全部出战,而我旁观的打算未能得逞。第一盘就抽到K牌的我在法官呼唤杀手时半天没反应过来,结果重抽牌时一下子抽中了大鬼。我的法官生涯非常短暂。警察是坐在一起的两名香港同学,杀手们第一天的目标本来是佳文,我却错杀了Nobia。随后大家这一天就投死了缺乏经验的另一名警察佳文。

此后两轮的法官是勉,我则如愿当上了平民,包括一盘实际上在抽牌前看到了最底下大鬼的情况下。第三次玩这个游戏,才终于感到平民是最没压力最能随兴发挥的角色。特别是在人这么多的情况下,戏剧性实在非常强。我这几盘还都既没被杀也没被投(嫌疑人都没当过),无一例外玩到了最后。我们这批人中缺乏经验的新手很多,从策略应用和临场分析角度大伙都相差王导一截。他在第一轮初期随便提出嫌疑人以测试大家反应的策略比较成功,还有一次直接看出坐在另一头的玥神色异常。不过有一次王导在被杀后说了通类似警察的话,让我此后一直坚定保护同在三人名单中的宁。在玥和宁4:4的僵局中,琤最后关头的倒戈让大家铲除了第一名杀手并最终取胜。

静此后连续两次抽到大鬼,第二次王导用手中的K与她换。抽到J的我又反应慢了半拍,在睁眼时嘴里还出了声。不意外地我在第二轮被杀了,随后宁在被投死后的假跳警完全失败(上一盘王导事后分析到杀手琤在警察跳警后应该在投票前假跳警以扰乱大家)。而同僚勉坚持到最后,跳警解决了另一名杀手静。倒数第二盘我抽到了K,再一次动作太大弄出了声音,第一天便被投死。不过第一天我好运地杀掉了当警察的嫡,也算很有收获。从香港同学那里换来法官的琤已然疲倦,不知怎的在第一天就让我感觉到另一名警察就是王导,可惜我被投死后才想到之前应该冒险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同伙琳。这一轮非常混乱,琳大约因为紧张而肚子发出响声,特别是在静怀疑到她后发出了第三声。随后首日被嫡打上平民签的静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保护琳而把目标引向她左手边的女生,而大家随后也真的没再怀疑琳。游戏随后进行了好几轮,这盘格外低调的王导直到最后才验到琳身上,而琳刚好已经先下手为强。

最后一轮游戏,婧、佳文、Nobia退出,王导则站在中间用环绕声演绎了标准的法官做派(之前数盘大家竟都在分析法官的举动所暗示出的真相)。这轮十二人的游戏,成了当夜最值得铭记的经典。我终于回到了钟意的平民身份,却不幸成为了第一个旁观者。这盘比赛在第一天就波诡云谲,一下子有四名嫌疑人。在勉被冤死后,游戏朝着诡异的方向越走越远。两名杀手是嫡和峰,两名警察是琤和婷。杀手迟迟没杀掉警察,警察也迟迟没验出杀手,而在嫌疑人众多的投票中他们也一直安然无恙。接连五名平民被杀死被投死后,第三天的投票出现了僵局——四个嫌疑人,先是三人僵局,后又两人僵局。宁坚决怀疑第一天还把站在一边的婧当做嫌疑人的琳,而投票中婷和嫡竟然都在琳和峰的僵局中保持中立(这时警察已经验出峰了……)。这一天的投票最后无果,而他们在觉得好玩想玩久点的同时好像也真有些晕头了。随后一轮杀手们竟然杀掉了显然不是警察的宁,而又一次投票僵局中嫡跟随两名警察杀掉了同伴。待到第五天还剩四个人,嫡甚至有机会凭借杀光平民取胜,可惜这时她又把矛头指向琤,而已经透明到如此地步的游戏当然不会再有另一种结果。

游戏收摊,此时已经大约半夜一点。我跑到外面找到了扫把,但回屋时大家已经之前丢在地面上的旺旺仙贝包装袋装进了塑料袋。不料随后女生们发现王导拿的是装食物的袋子。

回来后一直躺着休息(手机掉进过床缝,好歹搬开床找了回来,而被踢到床下的鞋子则一时没能觅回)的杰感冒了,班委们却百密一疏没准备感冒药。杰的主要症状是咽喉痛,而我带的利君沙就这样派上了用场。

等到女生们洗漱得差不多后,到院子里刷牙。回到房间也没什么事了,不吱声地听王导和勉聊了聊职业发展问题后(王导比较心怡国企的稳定和福利),于是不关灯躺上了靠墙的床位。宁聊完天借纸巾上厕所去了,而外面的王导和勉则继续聊着前途。

宁回来后,两人没能立刻睡着。对我来说,一点多睡觉实在太早了。两人着实聊了好一阵子,事实上这次交谈中说的话可能超过我们以往谈话的总和,虽然我们已经同班三年了。话题一下子又扯到了我的经典问题上,在感动于宁的好心时我也真觉得自己挺恶心。宁说起现在湖南大学已经衰落,排名全国四五十,录取分数线五百多,比中南大学低几十分。

终于再次道晚安。最后一次看表,两点二十分。

前一晚睡觉前在手机上设好了两个闹钟然后又取消了。结果早上起来得并不困难。由于起来得稍晚,还刚好错过了洗漱的高峰时间。

早饭非常传统简约——稀饭、馒头、鸡蛋、腐乳、咸菜。我尝了尝腐乳和咸菜,喝了一碗稀饭。鸡蛋煮得自不像学校食堂那般有技巧,剥起来比较困难。勉提出和我分吃一个大馒头,我没答应。在清冷的空气中,无肉不欢的我面对这桌早餐提不起什么胃口。  

回到房间穿鞋袜。大约由于房间里太暖和,放了一夜的袜子仍有湿意。

饭后出门,坐上另一辆中巴前往景点。

车子沿着那条公路继续前进,一路上又过了几座桥。路边的饭馆除了野菜烤全羊之类的,很多打出了虹鳟鱼的牌子。王导指出了上次跟五三来时住的地方,他说那里的房间最暖和。

车到东湖港景区停车场。一大早停车场里就已有些车,我们停下时前方正好有辆天津牌的旅游大巴通过。下车后见到一堆人在大写着景区名字的展示牌前排成几队拍照,实在觉得有些好笑。

取票进门。我和去买水的勉,是全体人中最晚进景区入口的。景区一共两个入口,旅行团走右入口,我们走左边。

人山人海。刚进门就是座吊桥,大量游客聚集在吊桥上和大门到吊桥的短短通道上。这种类似中学时做操后挤天桥的感觉,在这些年实在鲜少体会到。

终于上了索桥,殊不知灾难在这时候才真正开始。(一开始用的“吊桥”,查了查发现没错,但索桥是更正式的称谓。Google搜出来的结果,四张图片有两张安澜索桥,百度百科也在索桥词条外专门有安澜索桥这一词条。呵呵,之前还真没意识到那座我们差点就没走的桥这么有名。)从上桥到下桥的全过程中,这座索桥几乎一直处于剧烈晃动的状态,其晃动的剧烈程度让人不仅不扶栏杆不可能站稳,而且心生可能跌落水中的恐惧。

在这座长度不短的桥上耗掉了不断时间。好赖倒是在这过程中拍了两张照片,虽然清晰度由于桥身晃动而打折扣,但线很不容易地端平了。在暖阳照射下,河面上竹筏众多,乘客们身上的橙色救生衣十分显眼。这边的竹筏所用的竹子似乎粗大得多,乘客在划筏时根本不需担心湿足问题。河对面有水上悠悠球,除了两个球形的还有圆柱形的。当时似乎真有人在玩,只是始终在岸边徘徊,不知是否由于安全规定。

终于下桥,发现左手手背上有两个出血点。最近这方面的确比较背。

路过一片小摊,走上几步上坡路就有段带顶棚的阴凉廊道。上方两山隧道间有座桥,我以为那是废弃的矿道之类,结果不久之后回头发现那轨道上跑着货真价实的火车。

路过一座水潭后,我们开始进山。第一眼看到的景观,就让我颇有惊艳感,因为此前一直以为如此峻拔中带着秀丽的山色在北方是看不到的。大二春季学期那次到郊外做饭,周围的山景虽也不俗,但距离心中的美尚还有距离。对这个早上的步行游览,真正兴奋起来。

路边有溪流为伴。北方的水当然难与南方媲美,但这个景区在水上玩了个有趣的小花样。在上山前的这段步道,中间有一截将溪水引到了路中间。清澈的水在卵石地面的地形起伏下于流动中形成了漂亮的表面纹,活泼灵动的感觉让我喜欢不已。路边一个名曰珍珠瀑的小景点,让水从台阶上留下。虽然想来恐怕也出自人手,但这样与自然融合的方式带给人市区喷泉所无法带来的亲切感(我是不是虚伪了些啊……)。

往前行有一座观音洞,到达之前我跑到路边有点危险的斜坡上拍了一张山景。走到洞边去要爬坡,过去了还可能要在那寺庙大殿似的场所留下香火钱,于是我像部分人一样留在了台阶下。去过的人回来说,那边有个天然洞穴,洞穴里有座观音塑像。

前方是个许愿池,大家纷纷将身上的硬币的丢了出去。池中间是座带平台的假山,命中难度相比他处的池子低了许多,但平台上的硬币堆却给投掷者(许愿者?反正我以往投从来没许过愿)带来了反弹的问题。

真正开始爬山,刚走没多远大家就差点集体爬上一座观景台。最后勉和杰分别从两端阶梯爬了上去,我则跟在勉身后爬了一半。他们在上面没看到啥风景,但事后我们知道那是唯一一个可将三叠瀑布尽收眼底的场所。

往前没多远就到达了水帘瀑。瀑布前人山人海,我只能另辟地点为事先说好的琤拍照。前方的陡崖要爬铁梯子上去。我唤住在梯子上走到一半的嫡,在她回头后才发现她身后穿白衣的并不是琳,瞬间陷入无措状态。嫡的这张照片,我连拍三次终究还是没拍好,后来在梯子短暂无人时为她和琳拍的照片也失败了。倒是唯一的一张风景照,把与我们无关的路人都拍得极度清晰。

前方的是鸳鸯潭。下游侧浅潭的湖心岛成为了避开游人拍摄的好去处。而两潭的整体造型,要沿着台阶爬到上方后才能出个大概。

一路上不断停下来拍小景的我在一个休息处赶上了大部队。在那里能看到前方峭壁上的回音壁瀑布,还能看到岩壁上的“华北第一梯”。起身出发时,静将一袋袋旺旺仙贝分给众人。

回音壁瀑布,三叠瀑布中落差最大的一段。为琤照的那张照片,为了保全山壁上刻的字,而让她身后站在潭中石上拍照的男人成为了怪异的背景,他的脸还比处于阴暗处的琤亮得多。此后的一张风景照,也照出了与那些游客所想拍的人物照一样的效果。

登上华北第一梯前,我们被提示过此不能回头。这段架设在陡峭石壁上的铁梯,走起来没有远观的惊悚感。不过开阔的视野倒是使这段阶梯成为绝佳的观景处。层峦叠嶂的秀丽和斧凿刀削的险峻同时出现在眼前,也预示着在山顶处等待我们的更大惊喜。

沿着拐入谷中的铁梯再走一段,途经两个小瀑布后,我们到达了女儿泉。一股溪水从石缝中奔泻而出,架设在出水口的引水竹片则为这个画面增添了情调。在为静拍了张整体倾斜的失败照片后,我在为琤拍摄时为了取全景而越退越远,结果拍出来的是一张人物曝光过度的灾难照。

下一个景点是清凉谷。进谷前路边的树上就出现了很多红色的布条,而谷内的红色海洋更是壮观。谷内最惊人的不是红布条,而是前进必经的那座高度大约二三十米的铁制螺旋楼梯。我看到那座梯子时勉和王导已经爬到一半。可惜由于光线太暗,我没能拍出清晰的照片,倒是阴差阳错的一段两秒钟录像效果不错(这段录像的大小,才一兆多点……)。对于腿脚不利索又恐高的我来说,这种开放全景式螺旋楼梯几乎是最可怕的东西。不过我还是和静一起顺利爬到了顶端。

路边有一处公厕,除急行军的杰外的其他人在此会合。放在我背包里的小半瓶雪碧被拿出来,宁抱着瓶子喝了些,我随后则倒了些进水壶。直到听到宁的抗议,我才意识到刚刚他采用的是既费劲又易出状况的非接触式喝法。

继续上路后,我没走两步就因为没看路而被脚下一级左宽右窄的不规则台阶坑个正着。右手肘为了保护相机而硬生生磕在台阶上,擦破了皮。相机不久后拍出了一张十分诡异照片,让我不禁还以刚才在事故中并未接触地面的它还是受到了破坏。不过下一张照片让我确信刚才的诡异效果是由强烈日光造成的。

走上一截后勉停下脱衣服,我站在一旁帮他拿脱下的衣服。他在脱掉一件毛衣后身上还穿着三件衣服……而我手肘的伤处已经被流出的血覆盖,我抽了张纸巾开始按压伤口。

不久以后我们到达了一个小平台。在此走上通往顶峰的铁梯后,我为了拍照而彻底落在了队伍最后。终于到达山顶,到达了景色最宜人的一个观景处。这里各个方向都是景,其中的一些方向我已经在上山的路上和刚才那段阶梯上拍摄过。尽头的栏杆边,最佳的人物风景照拍摄处,此处拍照的人也络绎不绝。此处拍下的其中风景照是我最喜欢的,可惜现在看到上面有个镜头污渍造成的白点。

大家在山顶呆了一阵子,然后回头走那铁梯回小平台。从上往下看,这梯子虽有拐角,但实在陡峭。

之后从小平台走上下山的路。这一带的景色也颇为秀丽,不过已无多少值得拍摄的。另一方面我也必须将注意力转至脚下。这山上的路有一可恶之处,那就是没有台阶的部分也是斜的。身上的黑色裤子在我缩腰后长度过长,裤腿时不时会被鞋底踩住。我又没能像数次险绊跟头的嫡那样把裤腿卷好,于是几乎一路提着裤子下了山。看着出门时不小心穿了带跟鞋的琳,实在佩服她走路的稳当。

下山的路上几无景点,在“月老连缘”处,包括我在内的不只一位顿胎老半天才看出那座石桥。话题不知怎的扯到了蛇上,婧说她小时候吃了不少蛇胆。我忧心下山的路途会太绕,幸好脚步不停得下山走起来还是挺快的。

终于我们回到了来路上,两条路的交汇点就在许愿池,不过去时完全没注意到这条支路。我们路过的时候,一伙年轻人正拍搞怪照。我们看到了比刚才勉指给我看的更夸张的大水枪。这样让许多人觉得太幼稚的东西,还是有人敢买的。

之后那段曾经走过的路,我有很大一段是跑的。这次我运气不错,拍到了无人的珍珠瀑,可惜流水的灵动照片根本不可能反映出来。勉从路边捡石头去打对面的树干,却在紧张情绪下越大越没准星。之后他在那个寿龟戏水的椭圆池子,让我见识了他的水漂功力(昨天在竹筏码头他就试过,可惜找不到合适的石块)。听说他们高二在高考期去桂林旅游时语文老师和物理老师斗水漂斗出14:14,实在让我很讶异很佩服。

阴暗廊道上方的铁轨(这条是京原铁路),这次刚好又在我们路过时有火车通过,可惜我错过了拍摄机会。走回那片小摊时,我对躺在地上晒太阳的一只猫产生了兴趣。可惜在我走进它走过它时,它两次故意翻身背对我。

勉拉着我到河边看他打水漂,可惜这次又没有不打炮的石头了。照完相回头,勉已经去了索桥,于是我也放弃下游的水泥桥而又走了一次索桥。这一次在我前方与我同行的是静。

时近中午,桥上的人不多。但此时的桥,在我们走到半中间后晃动得比之前更厉害了。心惊地扶着栏杆时,我真的担心自己会被甩下桥。终于平安过桥后,不少人已经在门内等候。勉说他是一路跑过桥的,而在桥上被我们越过的王导则说自己忍不住骂了停在桥上故意摇晃的人。

在婧和嫡走水泥桥过来后,除了琤、宁、杰之外的人都到了。杰已经出景区门了,而宁则因为弄丢手机而要晚点到。我们在河边休息了一阵子,还拍了些照片。栏杆外有人正在摆摊卖柿子,而石桌边的四个人好像再打两副牌的斗地主。

宁和琤终于回来,最后一次还是在上山前看到的手机自然无从找起也没有找到。宁的手机只花了五百多,不过八月才刚买。宁说起他买手机要功能齐全的,照相、MP3、电子书这些功能都要有。静说起她的诺基亚手机也是今年才买了,现在九百多的诺基亚机子也功能齐全了。

出门见到杰,勉问她问什么不跟大家一起走。杰回到谁说登山一定要跟大家一起慢慢走,她就喜欢那个样子,反正她也没跟别人比赛。听女生们说杰虽然身体不好,但爬过很多山。

午饭前几个人坐在桌边聊了一阵子。琤和勉提起,高三时他们在原来财经学校的校区上课,结果遇上个天天在人民公园对着他们教学楼的方向练嗓子的男人,气得大家想砍他。宁说起暑假时他去深圳,遇到的七个出租车司机只有一个不是攸县的。他说其非典时期攸县远胜于深圳的紧张程度——他们学校天天张榜发布全国各省市的病例数量,而他们家人每天喝醋。琳则说起他们在非典时期上一天课在家看一天有声PPT,有同学甚至抱怨游戏都玩腻了。

坐在这张桌子边聊了半天的王导、勉和我,在菜上桌后也就留了下来。这顿饭又有昨天吃着很好吃的一道面粉裹着炸的蔬菜,听他们说这是花椒苗。我们这桌这次有四个男生也未出现菜不够吃的现象,似乎意味着我们三个与换到那边的三名女生饭量差距不大。

吃完饭时间接近一点半,不少人选择午休一下,我则跟着宁、琤、静出门逛了一圈。跑马场的马就拴在公路对面的坎边。我们走过那里的时候,有的马正在排便。在河边,我们遇到了几位香港同学,他们还在积极拍摄中(之前他们好像连饭桌上的菜都拍了)。河边草滩上其实还有好些篝火处,不过我们昨晚没发现。几个人聊起了《乱世佳人》之类老电影,宁似乎对自己全未接触过这些感到很沮丧。

回程的时间是两点。沿路走出去的时候看到四五条狗在小空地上,似乎正在闹纠纷。

勉如他之前所说的上车立马往后走,这次我们坐的是倒数第二排。车在丁字口右转后,我看到了路左边那个游乐场,看到了缆车和蹦极装置。随后没多久,睡眠仍然没补足的我睡着了。

醒来后,最大的感觉就是腿放在轮胎上方的车板凸起处很不舒服。我想把腿伸直放到前座之下,右腿却怎么也放不下去。脑袋迷迷糊糊的我折腾一番后终于明白这是勉伸得太过的左腿造成了。为了感官福利,我把勉的腿往外推,他在半醒后把双腿都放到了过道上,而我的腿也终于得到解放。

车上环路,我没能再睡着。大约在经过太平洋那个熟悉的路口(从另一个角度看熟悉的路口而搞错方位,这样的情形在高中那次校巴睡到坐回头时遇上过),我们两个男生彻底清醒。而身后的琳和嫡,在昨晚显然睡眠不足的情况下已经聊了大约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