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菩萨面前,达达含着笑,双掌合十,她言道:请菩萨赐给我一个男友。
我在她后面小声说:我也一样。
达达又说:如灵验,我会回来还愿的。
我笑笑:那我还一样。
顺手扯了扯菩萨身上猩红的佛衣,上面一层轻薄的佛尘。
出得洞来,日光依旧耀眼,林子间的鸟啁啾个不停。
回头望望身后的菩萨,一脸庄严,不知人间冷暖的样子。
忽然想到安妮宝贝的《七月和安生》。
这里有些阴森森的。七月说。她感觉这座颓败幽深的小庙里,有一种神秘的气息。
她说她累了,不想再爬到上面去看佛像。我来管着包和相机吧,你们快点看完快点下来。
家明和安生爬上高高的台阶,走进阴暗幽凉的殿堂里面。安生坐在蒲团上,看着佛说,他们知道一切吗。家明说,也许。他仰起头,感觉到在空荡荡的屋檐间穿梭过去的风和阳光。然后他听到安生轻轻地说,那他们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心中一凛,抓了个不远处的师弟问道:你看我像哪一年的人?
师弟略一思虑:80的吧。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置可否。
曾经和小枪谈到年龄问题,都觉得仅仅相差一年的时间,我们的相貌神韵都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取出以前的照片看,判若两人。
来京的这一年多,尤其是现在,觉得衰老得特别迅速,才发现原本的那一点稚气是多么可贵。
如今被许多比自己年龄大几岁的人一口一个姐地称呼着,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山中的柿子正红得喜人,且去摘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