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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般微笑:2012年721野三坡之旅 有惊无险

编辑整理:十渡旅游网旅游热线:010-61346396更新时间:2014/2/10热度:

公元2012年7月21早4点我们开始出发去往野三坡旅游,8点左右到达高碑店,吃了点东西继续前进。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了小雨,小雨越下越大,虽然听了天气预报有雨,明知爬山是不可能的了,但还是坚持要去,野山坡的魅力最终战胜了戒备心理。

雨一直下,我们也在一路行走,十点多到达百里峡旅游区,由于路途不熟悉,而错过了前往百里峡路口一直走了下去,

(经当地导游的推荐,我们来到了另一景点,鱼谷洞,鱼谷洞为野三坡景区的4大景区之一,鱼谷洞是以各种奇石怪泉而得名。此溶洞分5层,洞底有大量泥土为鱼谷洞增添一大旅游特色,十分罕见逼真,地质奇特,鹅管、云盆、石花、地质遗迹等景观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杰出作品,以雄险奇幽为特点,囊括了各种不同时期洞穴沉积物,令人叹为观止。)



从鱼谷洞出来,快十二点了,雨已经下得很大。我们临时决定,先不吃饭,离开野三坡,转战北京,去西陵。

事与愿违,导航不断出现问题,在一个路段来回辗转了三四次还没弄清楚该走哪条路,因为,有的指示牌上写着;前方正在施工,请绕行。最后不得已决定顺原路返回,本来是挺早的,还是错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在返回的路段不断出现险情,山体有的地方开始出现滑坡,乱石滚得到处都是,车勉强还能开,这时大家注意到一个问题,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危机无处不在。

等到车行驶到三坡镇,有一辆车爆胎了,轮胎费了很大劲才换上,大家都饿得不得了,决定在镇上吃点东西。店里的女老板告诫我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山上的雨水下流的速度很快,会把车冲走,不如先住下来。我们普遍认为她是在招揽顾客,因为她家有旅馆,执意要走。这时时间是两点左右。

雨一直下,山上的流水似瀑布直倾而下,路上的车流开始拥挤,堵塞。雨水扩道而流,淌水的显示出水深齐膝,有的人倍感焦急和无奈,直按喇叭。我也有点坐立不安,虽然我们是在镇上,路两旁都有商店旅馆,但还是感觉不安。等到下午五点多,车流开始移动,大家一下振奋起来,沿着山体边上的公路小心地往前蹭,水流越来越大,这才发现,人们之所以不敢走,是因为那个地方地处山体悬崖底部,上面是泄洪道,路基低,水深莫测,没人敢冒险通过。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开始有人开着大车试探着前进,果然成功通过,人们都摩拳擦掌起来,准备冲过去。司机们都提着心,决心一次成功,一辆,两辆······终于到了我们,顺利冲了过去。这才感觉到,路基已被冲坏,路面已倾斜,水下一个坑挨着一个坑,水深没过车轱辘,好险啊!

真的以为没事了,继续前进,大约走出六七里地,再次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我们的意思还是像前面一样闯过去,但是这一次村里的老百姓挡在了前面,说前面的山体有滑坡,正在清理,清理完了就让过去,我们又开始漫长的等待,我们是六点半左右到的那里,等到了八点还是没动静,骚动又开始了,有人不听劝阻,决定硬闯,正在这时,有武警来传达:赶快离开这里,找安全地方躲避,山体有危险。车队们迅速撤离开,我们也飞一般逃离,有个别车辆不听还是想冲过去,我们还佩服他们,真行!

雨越下越大,我们不得不想法住下来。本来是想一日游的,不料被野三坡的天留了下来,大家不得不打电话通知家里人,回不去了。

我们把车开到一家农家小院的至高点,觉得这样才安全些,然后张罗着旅馆住宿,很可惜,旅馆全部爆满,很多人不得不在车上过夜,我们也只好如此。

三坡镇上的夜色确实不错,旅游业富足了家家户户,大部分人家都是二层的农家小院,有住宿,有餐饮。虽是下雨,各处都是灯火通明,欢歌笑语。游客们不断在雨中穿梭,买东西的,赏雨景的,互相说笑、取闹,早把回不了家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们胡乱吃了点捎来的东西,准备在车上过夜,车上太闷了,不能开窗户,不然雨水会淋进来。我们只好央求农家小院的老板,借他家旅馆的厅堂坐一晚,老板也不客气,让交200元钱,我们都笑了,没有答应。

躺在车上,辗转反侧,脖子疼,腰也酸,窗户关着,呼吸越来越紧张,哎,凑合吧。迷迷糊糊像是睡着了,忽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仔细听,有人大声喊叫:大家注意头上电线。喊声刚停就见树上火花四溅,电线杆瞬间倒下,一排排的树木也随即倒下,没电了,夜,忽然暗了下来,相继传来的是震耳“海啸”声,波涛汹涌。人们的惊恐声、雷声、滚滚的流水声混杂在一起,打破了野三坡深夜的寂静。人们骚动起来,都从车里钻了出来,打着雨伞看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是夜里十二左右。

雨慢慢地停了,我们借着车灯在车外凉快,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车周围停满了车,有面包、有轿车,有大巴、有小卡。就听人们在说,甲:我刚睡着,就被老板喊起来了,让我快往高处跑。乙:是啊,再晚就来不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里想。人们如走马灯般在车周围来回穿梭。我们的车旁就是一条山上的泄洪道,对面隔了公路就是拒马河。这时的河水依然在咆哮,那些穿梭的人可能是去了去拒马河边,天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呢。我们犯懒,以为野三坡的雨天本来就是这样的,什么也不多想。在车旁铺了快毡,坐着休息,盼着天亮。大约到了22日凌晨三四点钟,天蒙蒙亮,到河边的人更多了,回来的人说:“快去看看吧,拒马河里有尸体,满河面的漂浮物。”

我们匆忙跑到河边,这才知道,拒马河爆发了洪水,河水涨了4米多,满河面的衣物、皮筏、树木,汽车碎片。随着河水湍急,奔流而下。

野三坡真的山洪爆发了!

野三坡景区降水为210毫米,拒马河两次形成洪峰,水流量最高达每秒2510立方米,为1963年以来最大洪峰。

洪峰给三坡镇带来重大的灾害,大量的房屋被冲毁,汽车被冲走,水电全停,通讯也中断了。人们失去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六点多,我们决定去找饭店吃饭,昨晚没吃好,都饿着呢。紧挨着有一家小卖店,店里的东西都被抢光了,我们又去了下一家,这家里的人也爆满,老板娘眼里含着泪正讲述着他认识的一个漂流老板,洪水到来之际,想收拾点东西,结果被河水冲走了;还有一个当地的皮卡,一家五个人只救上来一个,人的生命太脆弱了。她告诉我们,很多路段被冲毁了,桥也断了,估计我们近三天走不了,多买点吃的吧。她还告诉他对象,东西按原价卖,不要发国难财。我们很震惊,震惊的是皮卡出事地点就是我们最后放弃的那个路口,也很折服于这个老板娘,折服的是她很善良。于是买了很多吃的和一提水。

越来越多的消息相继传出,我们最关心的是路什么时候能修好。

游客们大都聚在了拒马河边,有很多人像我们一样,从来没有遇到过洪水,面对着波涛滚滚的拒马河面,感慨万千。昨天人们还在这里漂流,今天却成了这样。

忽然有人大喊:“快看中华鲟!”原来是由当地人下河摸鱼了,摸了很多中华鲟鱼和虹鳟鱼。我也是头一次看到鲟鱼,很漂亮,有胡须,体型修长,健美。河岸顿时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人下河摸起鱼来,游客们觉得新鲜,有人开始买,四五斤重的鲟鱼一百元两条,随着捞上来的鱼的数目增加,价钱开始下降,二十元可以买一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怕鱼坏了,大部分人不敢买。中华鲟鱼,原来是上游的养殖户养的,据说价值超过一百万,洪水真是无情!



大约上午十点左右,镇上来人了,据说是领导,来统计被困在野山坡的游客数目,顺便告诉大家三天之内都走不了,路段毁坏很严重,没有能出去的道路,修路得等到洪水退下才行,下午三点半到村委会开会。十点多我们趁早去饭店吃了顿饱饭。

午饭过后,百无聊赖,除了听消息就是听消息,急性子的游客开始焦躁不安。熬到三点便去村委会开会,村委会在一个小学内,直到这时,我们才知道这个村庄叫都衙村。

村委会就在小学院内,早早的那里就聚了很多人了,屋内坐了很多领导,有镇上的,村里的,好像还有县里的。目的是告诉大家安心住下来,三五天走不了,小学设置为救助点,人们可以住教室。有人开始抢教室,学校一共提供了三个教室,有一团的领队自己都想占了,别人不乐意强行让了一个出来。据统计游客有一千三百多人,除了住旅馆的,有很多人没地方去,只好停留在车上。走不了啦,大家都安下心来。转眼,我们这些游客成了被救助对象。好在镇上的人提供一部手机让大家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去村里打的,五元一次。



第二轮的疯狂抢购开始,小村上的食物越来越少,外面的运不进来,人们的危机感加重,饭店不提供水喝,因为居民们自己也要面临着没水、没食物的局面。超市的东西价格猛涨,原来二十元一提的水涨到六十,农夫山泉一百二,黄瓜两元一斤变成了两元一根。不管多少钱能买到就行,关键是这些东西也是有限的。

都衙村小学内立刻沸腾起来,村委会的安排人支起了两口大锅,一锅烧水,一锅煮绿豆汤。满院子的人都在排队打水,打汤,对都衙村村委会充满了感激。



我们在小学的院内打了地铺,去超市买来了凉席棉被,铺在地上算是完事了。难友中有北京某医院的医务工作者,他们有一百多人,男同志们决定给女人和孩子找住处,自己睡在汽车上。这时我的内心有些酸楚,我看到了很多母亲抱着孩子,男人们勇担责任的场景深深打动了我,这就是团队精神,男人就是男人。

小学院内外停满了车,人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救助点。走是走不了了,安顿下来,有的游客开始学着当地人下河摸鱼,中华鲟处理后让当地居民加工,加工费从上午的五元也涨到了二三十,即使这样,他们觉得还是便宜,吃得很香。

晚饭我们还是提前去了饭店,简单吃了一点。回来后用凉水洗了头,擦了下身子,天作被地作床的躺下休息,因为没电,只能靠天上的星星借光,早点躺下睡觉还是件不错的事。不知哪个团的孩子们,用合唱来排遣内心的寂寞,一支歌接着一支歌,还有别的游客的鼓掌。院内看守房屋的老师给我们拿来一个垫子,怕我们着凉。那个垫子作用真大,躺在上面暖融融的,一觉睡到了23日凌晨五点。

23日和22日一样风和日丽,早起后先跑到拒马河边看河水下降的情况,因为政府说只有河水降了才能修路,测量水位的也在不停的测量,河水降了大概两米多。我们又跑到两里远处修高速的立交桥下,也就是我们没有闯过的那个路口,很远就看到了河水淹没的路面,远处的路还没露出水面,近处是河水冲过留下的深达半米多厚的泥沙,据说这里就是冲走皮卡的地方。我们再次看到它,心里感到后怕,幸亏没闯。有从上游来的同志,说是到下游来找他的同事,五个施工队员,被洪水冲走,洪水真的无情。



回到都衙小学,错过吃饭好时机,饭店爆满,只好买了点饼和咸菜将就了一下。就在这时传来了好消息,说有救援物资要空投到院内,人们欢呼雀跃,因为村上的村民也要没吃的了,游客有的也没钱了,正在处于恐慌的边缘,再没有救援,后果不堪设想。小学里清了场地,摆上了大红十字,院里只留下了领导等待空降救援物资,过了一会儿真有直升机飞来,在我们的头顶盘旋,结果绕了一圈又走了,过后又来绕了一圈走了。村领导说,小学没空投没有成功,改投在了其他地点,已经投下正在往回运。大家在焦急的等待,八点多真有救灾物品运回,大家挤在村委会门口等待发放,可是眼看着物品被搬进了屋子,关上了门,人们的心唰的一下就凉了,村委会的人说等运齐了一起发放。







有的人终于等不住了,自己出去寻找走出野三坡的道路,院内有的团队也整队撤离了,他们没有说干什么去,只是临走前留下了很多吃的东西,有水也有食物,说他们用不着了,留给我们。眼泪有时会不自主的流下来,他们对不发放救灾物品也有意见,他们要把自己微薄的爱心留给自己的难友。

九点多,有消息传出有人要领我们走出野三坡,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消息得到证实,真的要走了,我们迅速整理物品,把拿不走的送给了当地的人,汽车存放于都衙小学内,然后就集合出发。临走时有的小孩子还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存放救灾物品的屋门,多么渴望能发放点食品啊。

十点多我们随着人流来到张涿高速都衙隧道洞口,这里已经聚集了上千的游客,由武警官兵列队护送游客,这时的游客对武警官兵充满着感激,纷纷拿出相机拍照,他们要留下最可爱的人的面容。

张涿高速是张家口通涿州高速公路,我们所要通过的是张涿高速都衙隧道左道洞,都衙隧道全长3259米,都衙左道洞是在7月11日正式贯通的,没想到正是这条还没修好的隧道要挽救大家的性命。由于隧道没有修好,里面没有灯光,大家手拉着手争取不走丢一个,有的人带着手电筒,把手举得高高的为大家照亮道路,游客们匆匆走着,一个掉队的也没有,老人和孩子由村上派车送了过去。石子儿搁着脚底,拖泥带水地前进,走啊走啊,还不见头。终于在两小时后,大家见到了曙光,要出洞了。一出洞口,就有小孩子在我身后笑,肯定是指着我跟他妈说;她身上都白了!哈哈~我忍不住回身看了一下自己的后腿,也笑了,满身的白灰点子,确实难看,点缀的黑裤子有点扎眼。再看其他人,也是如此。这时的大家都不再顾什么面子,狼狈的样子无法形容。由于走了很长的路,都累得不行,斜着膀子背包的,拖拉着腿受伤的,提着袋子的,夹着包裹的·······简直就是“闯关东”再现,到现在不得不承认我们就是难民。

下了高速坡道就来到了山坡镇我们曾经闯过的那个路口,这时的那条公路被洪水冲刷的只剩下了山根底部的一条儿,容一个人通过。我们又再一次庆幸,没有滞留在那里。





武警官兵早就守候在那里,间隔开保护着大家通过。村边还有官兵接待落难游客,游客接待处设置在了鑫丰酒店,那里为大家提供了休息场所,免费为大家提供午饭。

两点多人们都集中在了火车站附近,等待专列,说有专列送我们到北京,因为这条铁路是唯一能走出三坡镇的通道。炎炎烈日,备受煎熬。不多一会儿,有领导到来,一行队伍带着记者走上了火车站台,约莫十几分钟后他们从站台上走下来,听人们议论那个领导是市长,他告诉大家,晚八点半有专列专程送我们这些游客去往北京,让大家不要担心,安心等待。这时有一中年男游客抓住了市长,如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道;“我得让我妈妈知道我还活着,通讯也中断了,不能打电话,汽车也被洪水冲走了,现在也没钱了,我该怎么办?”市长告诉他不要着急,专列会送大家出去。

八点半,还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我们又重新返回那个酒店,在五楼会议室休息。

七点多一点,我们又迫不及待的走出宾馆,随人流涌向火车站,站台下,有人给我们发放救灾物品,每人一袋面包,一瓶矿泉水。领了物品走过高架桥到达站台。这时站里已经站满了人,站着的、坐着的,看起来不少于两千。



听站里的工作人员讲当晚有两辆专列专门运送游客。

21时许,伴随着汽笛声,一辆火车缓缓驶入野三坡火车站。站在站台上的游客发出欢呼声,车门打开人们蜂拥而上。我们离门远,不能及时上车,眼见车厢人已爆满,只见工作人员大喊;洞里还有车厢!都空着呢,别挤。于是我们又朝车尾跑去,哪里是那么回事,车厢是有四节,但都没开门,原来是为记者采访留的,大家被截在车下进行采访,采访过后再上车,里面已经上满了从别的车厢跑过来的乘客,我们还是没座,无奈只好站着。太累了,拿了点纸席地而坐。

21时30分,火车徐徐开出野三坡,我们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列车长从我们身边走过,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玩儿的真好,玩的都用专列送你们了!”

列车上,有记者采访,也有游客发言,大家议论着,都在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由于大家所处地段不同,所经历的事也不太一样。有的说百里峡受灾严重;有的说三坡镇上受灾严重;有的说苟各庄村受灾严重。我们在都衙村,感觉就是,无论是哪个村,都是拒马河周围低洼地带的老百姓受灾最严重,他们的房屋被冲毁了,物品被冲走了,无家可归。车上除了游客,还有一部分民工,他们也在讲述着洪水到来之际仓惶逃命瞬间的故事。老板见到洪水跑掉了,工人们的铺盖及其他物品都被冲走了,现在只好回家。人们很累,但很兴奋,都是难友,有着共同的话题,倍感亲切。

火车驶进北京地段,手机有了信号,大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报个平安。

24日凌晨左右到达北京,早七点半坐上北京直达沧州的高客,十点多到达沧州。

我们,终于回家了!

野三坡之旅,给我们留下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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